#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十九章 2&3节
写在前面：
大家好，这周字数有3400+哦，快夸夸我！虽然更得好像很快，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像是过了好多年一样漫长……
上周四我的电脑在被我泼了第三杯立顿之后终于罢工了，之后的三天里接连使用了阴干、电吹风、暖气片、放米缸等方法还是没有能够把我亲爱的小电挽救回来，于是周一只好送修，100欧就这样轻易地离我远去_(:з」∠)_
在失去电脑的三天里我把所有的悲伤之情都投入到了写听话的提纲上面，不知道大家在本周的更新里能不能感受到我当时的痛苦和凄凉T T
我想这种悲伤至少会持续三章左右，因为在这几天里我一口气把大纲写到了二十二章末尾，当然是很粗略的=。=
嘛，废话到此吧，最后祝大家寒假愉快！
以下是文。
十九
2.
“好无聊……真的好无聊……”这是紫原机械化地奔跑在球场上时唯一的想法。训练菜单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体能训练、基础训练、实战训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可他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缺失的部分找不到可以填补的东西。
场馆内安静得过分——不在于分贝，而在于氛围。灰崎已经无故消失超过一个星期，黄濑和黑子按照计划去支援二军的练习赛，桃井作为带队经理也一同前往，就连虹村都破天荒地请了假。当然，真正让他心猿意马的是赤司的缺席。尽管这在他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自从有了第一次，赤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告假，其中的缘由谁也不清楚，他似乎对监督也只说是私人原因。说不好奇是假的，可是事到如今，紫原已经放弃追寻那个绝对不可能得到的答案了。不需要多想，小赤总是对的，他不断告诉自己。
“紫原，回传！”听到背后的喊声，紫原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持球，他甚至想不起传接的经过。那声音是绿间的，他正处在三分线外绝佳的位置上，而且无人盯防。
绿仔没有错啊。紫原看了看周围，对手的双人联防让他很难找到理想的投篮机会，稍不小心还有被造犯规的危险，回传到外线的话，以绿间的命中率应该能轻松得分，但是——但是这只在持球者不是我的情况下成立。这样想着，紫原无视掉竭力想要压制住自己的防守球员，也无视掉绿间一厢情愿的判断，直接飞身跃起，将球准确地扣进了对方的篮筐。
哨音响起，紫原却没有立刻松开握住篮筐的手。他任由巨大的身躯吊在半空中，望着篮架下因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体内释放出的野性气场，那股要将猎物撕碎的冲动几乎无法抑制。
“我说紫原，差不多就下来。”青峰在下面叫他，“正式比赛会被吹技术犯规的！”那声音稍稍令他恢复了理智，于是松开手落回地面。
“喂，刚才为什么不传球！”绿间跟着到了篮下，上来就是一通数落，“双人联防的情况下把球传给无人盯防的队友是常识吧，那种局面还强行投篮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投进不就行了？”绿间的质问引燃了紫原心头的无名之火，“想自己耍帅的话一开始就不要把球让给别人啊！”
“你说谁在耍帅？”绿间毫不示弱地扬高了声调，“自我中心的究竟是谁啊！”
“自己能投进就去投，有什么不对？”紫原愤怒地上前去揪绿间的衣领，手腕却在中途被青峰捉住。
“够了吧你们两个！”虽然内心忍不住抱怨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青峰还是挡在他们中间试图让双方冷静下来。一个个关键人物都不在，有胆子出来劝架的好像也没有别人了。“教练马上就回来了，都想去外面跑圈吗？”
周围的空气随着球场上火药味的升级而凝重起来，三个主力扭打作一团的情形仿佛一触即发，部员们纷纷停下手边的练习，暗自祈祷青峰的行动不会火上浇油。值得所有人庆幸的是，跑圈这个听起来并不高明、甚至有些拙劣的说辞竟然起到了一丁点作用——至少在狠狠瞪了青峰之后，绿间和紫原便不约而同地将敌视的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了。那之后没多久，真田教练就返回了场馆，总算让争执偃旗息鼓。
事后回想起来，那实在是一场幼稚又无谋的争吵，然而在那一刻，紫原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胸中有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正在急速膨胀，像是长成了的猛兽极欲挣脱饲主的桎梏，势不可挡、并且令人畏惧。扼住它的缰绳只剩游丝一线，而那个牵制它的人，名叫赤司征十郎。
3.
“催眠也尝试了，但是好像没有太大改观？也可能母亲出走的事件只是诱因，并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赤司君，应该还有藏在更深处的不安吧？”
“我倒认为用不着太过紧张，虽然第二人格出现的频率增加了，但你似乎已经很好地适应了他的存在，真是了不起啊……”
“说起来，身体最近还好吗？别多心，没有讽刺的意思。上次真的吓了我一跳，再怎么说伤成那样也太过火了……不过，那种时候愿意来找我，说明赤司君是完全信任我的吧？我很高兴。”
闲置的教室里，所有的桌椅都堆叠着码放在角落，仅有一套被拿下来放置在窗边。赤司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脊背笔直。桌上的将棋盘早就摆好了棋子，他却一下未动，视线停留在窗外不远处的枝丫上，上面的鸟窝里刚多了几只叽喳叫唤的小鸟。
最近一旦静下来，就不禁想起丸泽说过的话。潜藏在更深处的不安……吗？赤司反复咀嚼着他的用词，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丸泽朗，这个以特殊的形式介入自己生活的青年，如今已不仅是定期会面的心理医生这么简单。他把他看作是交心的友人——是这世上唯一能够分享心底最私密话题的友人。
一切的变化大概始于新年里的那次私下约见吧？从紫原家出来的时候，除却匆忙吞下的几颗止痛片外，再没有更多应急处理。虽然对紫原说了不用担心的话，可那时究竟要怎么办，他也一筹莫展。家人、朋友都成了需要回避的对象，鲁莽地去医院挂号又势必招致不必要的误解。如果可以，他宁愿相信身体的自愈能力，但现实状况不允许他强撑。那一刻，脑海里跳出的选项就只有一个。
当天，他们直接在丸泽家中见了面。看过赤司的伤势后，丸泽先是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几片消炎药让他吃，而后把他赶进浴室清洗伤口。期间，赤司听见他打了一通简短的电话，交谈的内容被密集的水声掩盖了，难以分辨。短短几小时后，一大袋对症的药品就被送到了赤司的面前，内服外敷的都有。丸泽耐心地讲解每种药的用法用量，对伤势的成因只字不问，尽管那一脸的五味杂陈全被赤司看在了眼里。
不得不承认，丸泽看得到他内心的软弱和迷惘，像是知晓一切的神明。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候着他倾吐心声的时刻。那个人身上有种神秘的吸引力，让人自然而然地去信赖。是的，赤司相信他，也相信只要朝着他所说的方向努力，终有一天能够找到问题的答案。
说出母亲的事时，他们都以为接近了真相，实际却事与愿违。然而丸泽甚至连一秒钟的失望都没有表露，立刻提出了新的思路。他所说的，那藏在更深处的不安，赤司并非没有察觉，只是每当他试图更进一步地去挖掘，便能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
“你来得还真早。”绿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径直走到赤司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推门而入时，赤司静默着望向窗外的画面让他有些恍惚，仿佛有个朦胧的身影与他本人交错着重叠在一起。他想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迅速整理了心情。
“也没等多久。”赤司露出惯常的笑容，“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黄濑说要请吃雪糕，所有人都跟过去了。”绿间推了推眼镜，“他加入之后集体活动越来越多了。”
“这不是好事吗，现在就能打成一片，省了之后磨合的时间。”赤司说着，拦住绿间正要落子的手，把棋盘朝自己这边一拉，“抱歉，我今天没有兴致。”
“一直赢的人说没有兴致也太刺耳了。”绿间挖苦道，顺势把手里的棋子放回去，“所以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
“这阵子你和敦的关系变得不大好了。”赤司开门见山，“听说还在练习的时候起了冲突。”
“我和他根本就是两种人，也没必要勉强装出相亲相爱的样子。”绿间对此不以为意。
“不是非要相亲相爱，但如果比赛时打不出配合就伤脑筋了。”赤司边说边把棋盘和棋子收好，放进储物柜。
“这话你应该原封不动地去跟紫原说，不想打配合的好像是他。”绿间跟着起身收拾桌椅。
“敦那边我也会去说，这种事总归不是单方面的。”赤司看着绿间、笑得意味深长，“敦是全凭本能行动的类型，我本以为至少比起他来，你应该会多思考一些。”
“你是在帮他说好话？”绿间冷哼道，“我可以理解成‘不要和白痴计较’的意思吧。”
“如果你能听进去的话，这样想也不坏。”清校的时间就快到了，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说话都带上了回声。
“你们关系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过也没必要这么偏袒他吧？”绿间道出心中的疑惑。在他看来，赤司在和紫原的交往中无疑走得太远了。
“虽然没有那个意思，但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也无所谓。”虹村也曾表达过同样的想法。可他早已不再感到困扰了，多余的掩饰反显得不打自招。或许他也该学学紫原，无解的事索性放任自流。
之后他们谈到了黑子，又谈到了黄濑，进而说起他成为正选后灰崎的去留问题。“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让黄濑当他的替补吧？”
“不，有两点不对。首先，黄濑会成为首发，并且是在全中的预选赛开始之前。其次，小前锋的替补会换成虹村学长。这样一来，这个位置说是全队最强的也不为过。”赤司用冷漠的语气纠正绿间的发言。“至于灰崎，他的恶劣品行越来越惹眼了，据说前几天还和外校的学生发生了斗殴，继续下去只能给篮球部带来负面影响。”他不是没有提醒过，可那个人却变本加厉地向他示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再有转圜的余地。
“他已经没用了，之后劝他退部吧。”赤司做了最后的宣判。
那一刻，绿间确信了，他所看到的那个重叠的身影并非假象。凌厉的气势、冷酷的言论、决绝的作风……简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究竟哪一方才是真正的赤司征十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