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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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本章一发完结。非常短小，而且说实话写得有些糊弄。

原著里面只有黑子提到过紫原在被惹火的时候曾经有单场独得100分的记录。卷叔没有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发挥。如今这个梗我总算，总算，总算用上了！虽然展现的形式和时机都变了好几个版本，但无论如何，这个在开坑之初就一直写在备忘录里面的梗，现在终于可以删掉了，真是忍不住长啸一声对自己说句Good Job啊哈哈~

接下来稍微介绍一下文章进度…下一更，也就是25章也会一发完结，篇幅同样短小。紧接着的26章会有全文最后一次炖肉。不出意外的话，27章就是万众期待（并不！）的紫赤战了。不过希望大家不要对这个官虐抱有太大的期待，很有可能也就那样被我不温不火地糊弄过去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到很好的表现方式…

嘛，说太多啦，赶紧放文了_(:з」∠)_

二十四

1. 

“桃井，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基础训练结束后，几个经理开始在低年级部员的协助下清理场地、更换训练器材。赤司却在此时叫住了桃井。 

“啊，赤司君，有什么事吗？”近几天，任谁也看得出她不在状态。愁容满面不说，也不再追着黑子到处跑了。 

“下周二军的练习赛，带队经理确定是你了。另外，随队的一军成员是我和敦。” 

“嗯，教练昨天和我说过了。”桃井笑容暗淡，“对方的详细数据我也会尽快整理出来送到二军那边去。” 

赤司将她引到球场外围，给忙碌的部员让出通道。“辛苦了，总是麻烦你做额外的事。” 

“完全不辛苦！说起来，我意外地擅长这类工作呢。”桃井先是强打精神，很快又变得垂头丧气，“赤司君，应该不是特意找我来说这些的吧？” 

“还能注意到吗？”赤司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你的样子很怪，是因为青峰吗？”进入新学期以来，青峰缺席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周干脆翘掉了所有练习。除了比赛日，篮球部已经很难看见他的身影。桃井也曾试图规劝，无奈收不到任何成效。那个人宁愿躺在天台发呆，也不愿意多碰篮球一下。 

“实际上……不只是这样。”桃井低下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家都好奇怪。阿大竟然会嫌训练麻烦，小绿和紫君也变得好可怕，体育馆的空气好沉重……总之就是不正常，我说不清……” 

“原来如此。”赤司并不为桃井的叙述感到惊讶，依然慢条斯理，“现在是队伍更新换代的阶段，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找到新的平衡，暂时不习惯可以理解，但是没必要过于担心。”开学首日，篮球部举行了简单的隐退式，虹村为首的三年级部员正式告别这个球场。与印象中的隐退式截然不同，那一天，谁也没有流露出惜别或不舍的情绪。笼罩在奇迹光环之下的篮球部早在全中之前就完成了新老球员的交接，而即将离开的人们，又未尝不为逃离这光环的束缚而感到解脱。 

“青峰也需要静下来思考今后的路吧？”见桃井沉默不语，赤司便继续说，“那份突然绽放的才能对目前的他而言也许是弊大于利，但事情不可能从头来过。得失永远都是对等的。如果还想继续打篮球，他就必须学会接受和面对。” 

“我知道，虽然知道，可还是……” 

“敦和绿间也是一样。极速的进化使人茫然，可若不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找到方向，就无法迈上下一个台阶。”赤司宽慰地将手搭在桃井的肩上，“你能做的，大概就是相信他们吧。” 

“赤司君……” 

“有时候，静静当一个守护者也不是坏事。” 

“太好了……”桃井一下子红了眼睛，“赤司君还是赤司君，什么都没有变，真是太好了！”她一边揉着眼角，一边露出释然的微笑。 

在那时的桃井看来，温柔而可靠的赤司是异化的篮球部里仅存的曙光。自顾不暇的她没能察觉，一股更为巨大的恐慌正向赤司席卷而来，并以惊人的势头将他吞噬。 

“什么都没有变”，也就意味着没有成长。所有的人都在大步向前，惟有自己仍在原地徘徊。会被丢下，赤司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这样的预感。

2. 

一周后的练习赛，在位于神奈川的一所县立中学举行。对方实力平平，上一次进军全国还要追溯到十多年前。鉴于实力的悬殊，决定由对方的正选对阵帝光的二军主力。此外，出于尊重，无论比分如何，随队的正选都会在下半场出赛。这是两校监督理性协商后得出的结论，本不应该节外生枝。然而，到了对方的场馆大家才猛然发现，帝光从一开始就成了被敌视的对象。 

“呐，小赤，我们有做什么坏事吗？”紫原在更衣室换了球衣后回到体育场，“回来的时候我被瞪了好几次哦。” 

“用不着在意。”赤司坐在长椅上，弯腰将鞋带系好，“竟然只派二军出来比赛，豪强又怎么样，傲慢也该有个限度。多半是类似的谣言吧。”他小声学着对方部员的口气，无所谓地笑笑。

“什么啊，监督不是早就和他们说好的嘛。”紫原摊了摊手，不爽地接话。 

“这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赤司站起来，手指抵在紫原的胸口，“情绪，可不要发泄在赛场上。” 

“……我知道了。” 

只要是赤司说的，紫原都会尽全力去完成，可是那天他食言了。就在赤司因为对方后卫的恶意犯规而受伤的时候，控扼着他体内强大力量的最后一道屏障崩溃了。 

赤司倒地后没有立刻爬起来，裁判随即吹响了暂停比赛的哨音。篮下的紫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小赤！”他蹲下来替他检查伤势，脚踝有明显的红肿，不像是能继续比赛的状况。 

“赤司君，还好吗？”桃井带着急救箱冲进场内。 

“没事，只是普通的扭伤。”赤司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恼火是假的，没有人在遇到这种事后还能若无其事，可他更气自己。为什么没能避开？他应该避开的，而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受这种无意义的伤。 

“准备换人吧。”桃井取出止痛喷雾帮他做初步处理，一边交代跟在身后的二军队员。 

“让经理带你们去学校的医务室治疗一下吧？”没料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对方的监督抱歉不已。“之后一定会正式道歉，还有白金监督那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紫原忍无可忍地嚷道，气势足以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 

“紫、紫原……别冲动。”其中一个二军队员战战兢兢地拉他，伸出的手却被不留情面地挥开。 

“敦，冷静点！”赤司踉跄着站起来，重心落在未受伤的那一侧。他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叫停了紫原，而后转向对方监督。“道歉就不必了，只是小伤。如果能借用贵校的医务室就太好了。” 

后来，赤司在替补队员的搀扶下，由对方球队的经理领着到医务室做了基础的包扎。校医检查后也认为伤到骨头的可能性不大。大约三十分钟后，他们返回了体育馆。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短暂的三十分钟里，紫原完成了涅槃一般的蜕变。他宛如沉睡千年的战士一夕梦醒，在战场上为所欲为。谁也别想阻止他的脚步，无论对手、还是同伴。 

“敦得了多少分？”赤司在长椅上坐下来，向旁边的桃井询问。 

“紫、紫君他……”桃井的双唇开合着，怎么也吐不出完整的语句。帝光已然遥遥领先，她的脸上却看不见笑容，有的只是难掩的慌乱和无措。眼前的情景她并不陌生——青峰的异变，如今在紫原身上重演了。 

赤司不再勉强她，径自拿过记录簿来看——距离比赛结束还剩5分钟，紫原刚刚拿下了个人的第82分。他意识到了某种不可挽回的局面，而始作俑者正是自己。 

最终，那场比赛以帝光完胜、紫原独得100分收场。整队返回的时候，再没有一个人向他们投来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