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二十六章 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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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居然赶上更文了，真是谢天谢地_(:з」∠)_隔空抢购优衣库的JUMP联动T恤，弄得周一周二基本都废了，好在想买的几款都已经顺利get~
不过本周的2000字质量实在堪忧，还请大家多多包涵。该写的信息倒是全部都写了，就是磕磕巴巴缺乏观赏性，可能影响阅读体验…
预告一下，下次更文会有肉哦，更深入地剧透的话，应该说是仆赤和阿敦的激[]情[]大[]戏哦，敬请期待→_→
明天是荷兰的国王节，作为一个外国吃瓜群众打算尝试出街碰碰运气，看看悠哉的Royal Family是个啥样子~不过一想到荷兰人民傲人的平均身高，就不由自主的肝颤_(:з」∠)_
嘛，以下是文。
二十六
1.
年节过半，京都还很寒冷，天气却十分好。夜色渐深，月光将天空照成通透的深蓝。庭院里的水琴窟和着细流叮咚奏响，屋檐下坠着的风铃也在微风中轻吟浅唱。声声入耳、像是能治愈一切病痛。
佳江倚在室内的矮几上，素色的羽织随意地搭在肩头，面容有些憔悴，不似往日那般健朗。“少爷，这种事何必亲自动手呢？”她带着歉意看向矮几对面的赤司。他刚切好了一个橙子，正拿起苹果准备削皮。
“就当是我的借口吧。”赤司眯着眼睛微笑，“如果只是坐在这里，婆婆一定会马上赶我走的。”虽然不曾久留，但他每晚都会过来，削几个水果、然后看着她吃掉。在他的记忆里，佳江还从未如此缠绵过病榻。自己始终是被照顾的那一个，而今也该轮到自己照顾她了。
“偏偏是这种时候，添了不少麻烦吧。”佳江懊恼地说。刚一返回京都她就病倒了，起初以为只是劳累导致的身体不适，哪知一直没能恢复。新年期间所有的工作都压在了赤司一个人身上。她想自己真的老了。
“那些事情本来就是交给我的，您不需要费心。”果皮被赤司完整地削下来，果肉被切成大小相等的几块、认真地摆放在盘子里，和之前处理好的橙肉组合在一起、围成漂亮的图案。“这次还是好好做一下身体检查吧，时间都安排好了。”
“不但帮不上忙，还……”
“请您不要这样想。”赤司将果盘推到佳江的面前，“继续说这种话才是给我添麻烦哦。”
“唉……”佳江下意识地叹气，目光也不自觉地移向了回廊上挂着的风铃。
“是奶奶吗？”赤司跟着望向那串风铃。祖母去世的那年，佳江把它系在了自己房间外的屋檐下。“您是希望她回来吧。”
佳江笑了笑，没有回话。当初的用意，确实是希望那个人的魂魄无论何时都能找到归处。跟在自家小姐身边进入这座大宅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转眼已是几十个寒暑，当她终于放慢脚步回忆过往，却是斯人已去。“少爷，我有一个请求。”
赤司吃惊地看她。长久以来，佳江从没有要求过什么，现下却用上了这样直白的句子。不知为何，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您尽管说。”
“身体检查之后，请允许我……”后面的话因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而中断。赤司和佳江一齐朝拉门的方向看去。
“是谁？”赤司开口问道。
“少爷，老爷请您现在过去。”门外传来恭敬的答复。
“现在？”赤司面露难色，不解地再次确认。他和佳江的谈话才刚开始，关于那个请求，他更是在意。
“是的。”
“您先过去吧。”佳江劝他，“老爷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不要紧的。”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赤司犹豫了片刻，终于抬高声调对门外的人说。
“呐，少爷，忙过这两天，您就回东京去吧。之后的事我想我应付得来。”离开前，佳江对他说，“紫原君、还有其他的同伴，都还没有打过招呼吧？也请替我向他们问好。”
2.
偌大的和室内，赤司和征臣相对而坐，看起来客气又疏远。门外不时传来添水撞击发出的脆响，让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更加微妙。
“征十郎，中学毕业后，去读美国的高中吧。”征臣先行打破了沉寂。他开门见山，所用的口吻丝毫不像单纯的建议，而是敲定后的通知。
“这是命令吗？”赤司也不拐弯抹角。在表明立场之前，他需要先确认父亲的真实想法。
征臣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端详自己的儿子。尽管很隐晦，他依然察觉到了抗拒的意味。“如果有异议，你可以提出来。不过，我不认为你会拒绝。留学的事我们早就谈过，记得当时你也同意了，现在只不过把计划提早了几年。你可以先过去适应一下，也好尽早熟悉集团的海外业务。即便是想继续打篮球，那边的条件也比日本好得多。”
父亲把所有的事实和道理都摆在台面上，让他无从辩驳。美国分部的负责人是跟随征臣打拼多年的元老，那位赤司仅在宴席上有过数面之缘的长辈已届隐退之年，在此之前若能得其指点，会让此后的路好走不少。征臣的算盘不外如是。然而，短暂的沉吟后，赤司还是答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拒绝。”
“理由呢？”征臣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指赤司，表情也变得肃穆，“给我合理的解释。”
“我说过，学校的时间请让我自由地度过，您当时也是同意的，不是吗？所以，要读什么样的高中也请让我自己挑选。”
“我不想听借口。”
“无论能否令您满意，这就是真正的原因。”赤司的态度温和却又坚定，“不是出于家族、利害之类的考量，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愿。”他没把话说满，他做不到——做不到堂堂正正地对自己的父亲说，他舍不得一个人。哪怕再多两三年也好，他想要尽量延长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唯独这件事，他不愿用理性去衡量。更何况，佳江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强烈的直觉提醒着赤司，如果此时离开，极有可能会是自己和佳江的永别。
“小孩子的任性吗？”征臣眉头微蹙，“我不记得教过你这样处事。”明明是父子间的交谈，听起来却像生意场上的谈判。作为赤司家的家主和他唯一的继承人，据理力争在他们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沟通方式，向来如此。而现在，大概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赤司不再和他论理、而只说情。
“我并不打算和您商量，”赤司下定决心似的，“而是告诉您最终的结论。”
“征十郎！”赤司强硬的措辞无疑激怒了征臣。
“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包括您在内。”
“放肆！你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吗！”征臣高声喝道。凡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儿子竟会采取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反抗，他实在百思不解。
“该说的我都说了。您早些休息吧。” 对于父亲劈头盖脸的斥责，赤司无动于衷，说完便起身告辞。征臣甚至来不及在他阖上拉门之前叫住他。剑拔弩张的对话就此告终。
赤司悖逆的举止完全在征臣的意料之外。震惊之余，又生出些许复杂的心绪。这个立于家族之巅的男人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就在刚才的一瞬，自己竟被亲生儿子的气场所震慑。而他，究竟是期待、还是畏惧这样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