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三十八章 1&2节
写在前面：
我对不起大家……经过漫长的两个月，终于再次更新了，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上回剧情_(:з)∠)_
本来是想无论如何要更完一整章的，然而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请原谅我。3&4节留待下次吧…吧……
接下来也会是长久缓缓缓缓缓缓缓缓缓缓缓缓缓缓更时间，希望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真的对不起大家QAQ】
嘛，以下是文。
三十八
1.
丸泽在托盘中摆好茶具时，热水正好煮沸。他往壶里沏上水，转身去取冰箱里的芝士蛋糕。期间，他不时望向沙发上的赤司。那个人安静地坐着，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风景。
自从赤司升入高中，生活的重心便转向京都，只有假期中的少数时间在东京逗留。定期咨询也在两人商议后改在丸泽家中进行。最近，他刚搬到浅草的新公寓，这是赤司第一次造访。厨房是开放式的，连着宽敞的客厅，厅内有一整面落地窗，只消稍稍侧目，外头的风景便一览无余。
“看来你很喜欢。”
赤司闻声回头，丸泽已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正往空杯中斟茶。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啊，真是不错的住所。”
丸泽冲窗外扬了扬下巴：“我也是看中了这里的风景，才决定租的。”说话间，红茶和蛋糕被推到赤司面前。“是一位患者亲手做的，希望你也能喜欢。”
“诶？”赤司有些吃惊，更多了几分郑重，“有心了，我会好好品尝的。
“这次打算呆多久？”丸泽跟着在沙发上坐下。问诊的部分告一段落，接下来是他们的私人时间。
“还不确定。也许明天就走？”赤司诚实道，“Inter High结束后一直留在东京，差不多该回去了……”
“啊，说起来，忘了恭喜你。阿征的球队又拿了冠军吧？”
赤司诧异地看他。“我好像没提过？”
“因为阿征，我也久违地关注了一下高中篮球哦。”丸泽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赤司的好奇。
“那么我赢了，朗应该失望才对。”赤司抿了抿嘴唇，带着笑。
“怎么会！”
“你说过吧？应该试着体验失败的滋味。”
“这是两回事，可别强行解读！”丸泽略显尴尬地耸耸肩，顿了顿，又说：“最近的状况很好，复诊的次数再减少一些也没关系。在东京和京都之间来回跑总归不太方便。”
“能从你这里听见好消息真是不容易。”赤司继续坏心地调侃他，旋即又认真地答道，“我会看着办的。”看似是在打趣，实则真的松了口气。他和另一个自己都在学着适应新的立场和状态。目前看来，他们做得很不坏。
“下次有机会，我去现场看比赛吧？”丸泽注意到赤司的变化，立刻将话题导向轻松的部分，“这次本来想去的，可惜临时有个追加的预约。”
“还是算了吧，”赤司看也不看他，径自端起红茶来呷上一口，“你平时很忙吧？”
“我可没开玩笑哦！”看出他的将信将疑，丸泽不甘心地拿起手机、调出自己的日程表，“喏，连比赛时间和地点都确认过！”
“……什么呀，”赤司失笑地接过手机，“别把时间浪费在高中生的社团活动上啊。”
“唉，阿征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丸泽故作伤心状。
“……好吧，谢谢关心。”赤司无奈、于是顺着他，“不过也不必遗憾，这次比赛我没有出场。”
“诶？”丸泽愕然，“阿征不是队长吗？”
“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赤司说着，目光又不自觉地移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好一会也没再开口。
丸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道：“在看什么？”
“嗯？”赤司像被叫醒似的，猛地回过神来。
“从刚才开始，你不是单纯在看风景吧？”丸泽朝窗边走去。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天仍然灰蒙蒙的，连带着窗外的景致也显得阴郁沉闷
赤司犹豫着跟上去，不知如何作答。那风景并无特别之处，却能勾起某些难以忘怀的记忆。
“抱歉……”丸泽很快发现自己的失言，“当我没问。”医患之间和朋友之间所要保持的底线是不同的，也正因为如此，在和赤司的相处中，他才时常越过限度。
医生和患者在治疗之外不应该有额外的亲密关系，这是很大一部分精神科医生所秉持的原则。曾经，他也是这个理论的支持者，直到赤司出现。他那么特别、那么有趣，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去了解。在他意识到失误之前，就已经过了界。
正当他懊恼不已时，赤司突然说：“朗，接下来有时间吗？”
“有是有……”丸泽不解，“怎么了？”
“陪我走走吧。”赤司用指尖在玻璃上画了个圈，“到那里去。”透过那个圆圈所能看到的，是矗立于远处、高耸入云的天空树。
2.
“唉……”冰室忍不住为自己的钱包哀叹。此时此刻，他正乘着电梯通向450米的高空，终点是天空树的最高瞭望台——天望回廊。
这项行程是在紫原答应陪他逛东京时就约好的，原本他也十分期待。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一则刚刚经过与火神的偶遇、多少让人心意难平，着实少了那份悠然观光的闲情；二则大雨刚过，如今这阴沉沉的天气也实在不适合观景。
令人费解的是，紫原对天空树有着意想不到的执念，甚至为此甘愿牺牲提前预约的甜品自助。问他原因，他也只是反复说着“想去”。老实说，紫原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想去”的意思，至少冰室这么认为。就像这会，电梯门一打开，便自顾自地埋头朝前走、叫他也不理，更不用说那几乎称得上怒气冲冲的表情了。
大约和黑子有关，他暗自猜想。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在乎的紫原，似乎在遇见黑子之后就变得火药味十足。明明是昔日队友的久别重逢，却显得那样剑拔弩张。可若说关系不好，也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什么呀，好无聊。”就在冰室独自想入非非的当口，紫原走上了回廊的最高到达点。他撑着扶手竭力探出身子，然而肥厚的云层依然将视野限制在极小的范围之内。
冰室慢悠悠地沿着回廊踱步，并不急于同紫原汇合。“早就跟你说了，这个天气上来完全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紫原压根听不进他的抱怨，仍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执拗地盯着眼前惨淡的景色，像是要把窗户盯出个窟窿。
“呐，敦，为什么是天空树？”正如冰室所言，选择这个时间登塔的傻瓜并不多。既然景观令人乏味，也只能借着闲谈消磨时间。
“哈？”
“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冰室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能说吗？”
“唔……为什么呢？”紫原歪歪头，呢喃道。非来不可的理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天空树，这是他和赤司约定要一起来的地方。约定还未实现，两人便各奔东西。尽管赤司说“都结束了”，可他站在这里，还是情不自禁地去想赤司也在身边的情形——如果他在，即便大雾弥漫，兴许也会觉得别有风味。
如果他在……
“只有房顶和乌云呢。”从升降电梯的方向传来的交谈声吸引了冰室的注意。
“明知会这样还坚持要来，真不像你的风格。”同一时间被同样固执的朋友拉来天空树，这让冰室更加好奇。
“阿征果然也有冲动的一面嘛，哈哈！”对方显然比冰室看得开些，单从声音里就能听出爽朗和随性。陌生的两人正在此时进入了他的视线。其中一个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赤红的发色、清秀的面容，仿佛在哪见过。
那个少年开始时还在笑，后来似乎注意到外界的目光、朝他看过来，脸上的表情倏忽没了温度。带着些遭到嫌恶的窘迫，冰室正打算开口道歉，却听背后的紫原叫了一声：“小赤……”
“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