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四十章 2&3节
写在前面：
这次是有点生气的一更_(:з」∠)_
度娘抽风吞掉了我在百度所有的文楼，当然也包括《听话的理由》原帖，不知道还有没有吐出来的一天，只能听天由命了……虽然很舍不得大家在里面给我留下的评论，但目前看来除了等待也实在没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只好暂时放弃贴吧那边的更文了。
希望在那边看文的各位有缘在lofter重新找到这篇文吧，哈…哈……
另外也希望lof给点力，给点力啊，一定要坚挺！
嘛，说回更新的内容吧，这次的两节其实没什么意思，可以说只是在做简单的收尾工作。40章的布局本身不太好，语言上也非常拗口，果然越是到了最后反而越无聊吗=。=
悄咪咪地告诉大家，其实41章（也就是最终章）我已经写完了，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囤货，哈哈哈！不过还只是很粗糙的初稿，篇幅也比较长，打算分成2到3次一点点修改后再发出来。真的是平平无奇的结局，希望大家不会失望……吧？
以下是文。
四十
2.
再去见丸泽的时候已近年关。对于赤司而言，这实在是一次需要慎重对待的会面。人格互换的前因后果，还有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子里梳理过许多遍。尽管自认为现下的状况并不太糟，却依然想听丸泽的建议。今后何去何从，若不是由他来下判断，总是不能全然地放心。
开门看见赤司，那个人没有露出哪怕一丝惊讶的神色。他依旧笑得爽朗，和往常一样将赤司让进玄关，而后柔声说：“好久不见，赤司君。”
“……那么，打扰了。”对方了然的态度反倒让赤司有些意外。
“我去看了哦，”丸泽一下就猜到他的疑惑，“冬季杯决赛。”
“诶？”赤司怔了怔。虽然此前也曾提过，可他想不到丸泽真的会去现场。默默观看、默默离场，无论赛前还是赛后都没有联系自己，的确是丸泽的风格。
“结果有些遗憾，不过比赛很精彩。”
“真是抱歉，第一次就让你看到输掉的比赛。”赤司穿过客厅，径自走到落地窗前。
“别这么说，赤司君热血的样子很让人难忘呢。”丸泽任由他在窗边徘徊，独自在沙发上坐定。
赤司背对着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是挖苦吗？我可不需要安慰奖哦。”言语间不无遗憾，但更多的是豁达。
“我不是这个意思。”丸泽辩解，“这可是看了全程后发自内心的感受。但是……赤司君，你原本应该不打算在那个时点互换吧？”他看见窗边的人影僵直了片刻，似乎想过转身，最终又放弃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赤司说，“来之前我打了很多腹稿，看来都用不上了。”
“那可不一定。赤司君愿意说的，我都会认真去听。”丸泽很清楚，赤司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的，是明确且可执行的建议。但老实说，在他看来，赤司目前的精神状态不仅不再需要药物的控制，甚至连定期咨询也变得不那么必要。不确定的只有一点——赤司本人能否满足现状。
“你说过，我需要一次真正的失败。”赤司缓缓道，“就这点而言，另一方也是一样的吧？所以我本来打算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看着他败北，可到最后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丸泽察觉到赤司微妙的转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回避、甚至畏惧另一个自己，而是尝试与他和平共处。
“对即将到来的失败坐视不理果然很困难呢。”赤司歪歪头，显得无可奈何，“不过，在他让出主导权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吧？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你说得对，一旦经历过，也就不觉得可怕了。”赤司总算回过头，脸上是释然的微笑，在阳光的映衬下分外明媚，“虽然不甘心，但即使输了比赛，我也并没有失去什么。相反地，还有了不少新鲜的体验。”
“那么，”丸泽松了口气、跟着笑起来，“说回最开始的话吧。”
“最开始？”
“我不认为双重人格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只要不对自身和外界造成不良影响，它甚至不该被称为疾病。”丸泽站起身，态度也变得严肃，一如两人的初见，“阿征也好，赤司君也好，学会和彼此相处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如果能保持现状，定期咨询也不必再继续了。这就是我的结论。”
“……我明白你的意思。”赤司将目光投向远方，语调也变得低沉。短短几句话间，氛围就变得凝重。“但是这世界上，最难与之相处的人大概就是自己吧？”
丸泽明白赤司的顾虑。维持现状绝不意味着问题从此就不存在了。它始终都在那里，甚至会伴随赤司的一生。可这即便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也必定是最不坏的一种。他正考虑如何说明，却见赤司郑重其事地来到他的面前。
“不过丸泽，我相信你。所以即使困难，我也会努力去试。”他注视着他，赤色的瞳孔清澈又明亮，“当初遇到的人是你，我很庆幸。”
他原想说些鼓励的话，不料反被赤司所激励。见证过这个少年一路走来的煎熬与苦痛，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大的褒奖。“我一直都在。赤司君，记住这件事，永远记住。”
“我会的。”赤司点点头，转而说，“偶尔还是可以过来吧？是朋友间的拜访。”
“随时欢迎。”
3.
实渕在便利店遇到过赤司许多次。他总站在零食货架前发呆，从来也没有买过。所以当他撞见赤司拿着pocky和美味棒去收银台结账时，惊得连吐槽都忘记了。“呃……那个……我还以为你就只是看看……”
实渕的反映让赤司有些尴尬，尽管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人的事情。“真是好奇我在实渕心目中的样子。”
“……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无心的调侃却让实渕的态度变得微妙。他的双眼不自觉地眯起来，像在细细审视着什么。
这样的对视赤司并不陌生。最近一段日子，实渕时不时便会投来类似的目光。以他的敏锐，想必早就察觉了变化，只是找不到机会验证。
“要一起吗？”赤司晃了晃手中的零食，决定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他们折回了洛山。实渕不是本地人，入学以来一直住校。两人在学生寮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喏。”赤司拆开一盒pocky递过去。
“啊……嗯……谢谢。”实渕还不习惯和这个平易近人的赤司打交道，先是愣了愣，才抽出一根pocky来咬上一口。
“实渕，你有很多事想问我吧？”赤司将pocky含在嘴里，背靠着长椅、目视前方，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却仍流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状态自然得无以复加，几乎要让人误以为在校园里闲逛吃零食才是他的生活常态。
果然不是原来的那个赤司。实渕这样想。“的确有很多，可你这么一问，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他扯了扯嘴角。
“就从冬季杯开始，如何？”
“是啊，转折发生在冬季杯吧？”实渕顺着赤司的话，“决赛之后小征一直很奇怪，就像是……”
“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这个判断可以说相当失礼，所以他才犹豫着说不出口，哪知赤司竟然毫不避讳。
“赤司征十郎本来就有两个。”
“诶？！”
“你已经发现了吧？”赤司淡淡道，“我想我只需要说，你没猜错。”
“那、那原来的小征……”
“‘原来的’？也对，从实渕的角度看，确实应该是这样。”赤司突兀地笑起来，“谢谢你关心他。我们是共存的，他只是退到暗处，不会真的消失。”
“老实说，我不太明白。”实渕一知半解。
“嗯，这么说好了。”赤司慎重地措辞，“直到两年以前，都是我在做主导的一方，现在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模式。”
“两年……”实渕算了算，“那不就是帝光时期！”
赤司点点头。“所以，和你的理解正相反，赤司征十郎其实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如果一切都如赤司所言，那么冬季杯、甚至还有全国大赛上的一连串疑问就都有了答案——“奇迹的世代”接二连三的缺阵，桐皇女经理的发问，还有紫原令人费解的言行……过大的信息量让实渕感到消化不良，震惊之余还有些许感动。他不是没有试探过赤司的往事，可那时回应他的唯有抵触和抗拒。赤司曾说，他们的关系还不到可以谈论私事的程度，那么现在呢？
“目前只能说到这里，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还需要时间思考。”赤司随手拆开一支美味棒，“但是实渕，帝光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对我、对‘奇迹的世代’都是。拘泥于无法改变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也请你不要过多的追究。”
“……知道了。”实渕吞下嘴里的零食，“最后一个问题。”他鼓起勇气，想用这个问题来做测试。
“嗯？”
“那个喜欢美味棒的中学同学，是紫原吧？”
长久的沉默后，赤司轻笑：“你还真是记住了多余的事情啊。”
那一刻，实渕确信，他们是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