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二十章 第1节
写在前面：
这周的2000字写得我的心情沉重万分呀，希望没有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朝着灰赤或者双赤靠拢_(:з」∠)_
也许我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灰崎吧？一直觉得卷叔在人物的塑造上对紫原是不公平的，比起奇迹的世代其他人要简单粗暴太多，但再细想一下，卷叔对灰崎才是最不公平的吧…既然为他取了带颜色的姓氏，就该负责到底啊…然而原著里灰崎的出场却好像只是为了让二黄赢一次而已，回忆篇里也几乎没有着墨…哪家的亲妈会这么做啊喂！
以及，看看日期发现居然下周就是春节了…难怪大家都问我除夕打算怎么过…说起来这是第一年自己在外过春节啊，然而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凄凉感，内心也只期望那天可以安静地躺着休息=。=
说得有点多了，赶紧放文了…
二十
1.
“灰崎，退部吧。”
凝练又直白的句子从赤司口中吐出，在空旷的体育馆内回响。即便一早就猜到了他的打算，这样直截了当的说法还是让灰崎震惊。
“你说了就算啊？我凭什么听你的！”他对赤司理所当然的口吻忍无可忍。
“我是为你好。”赤司一脸淡然，任由灰崎粗暴地抓住自己的衣襟，“黄濑很快就会成为首发。到了那个时候，以你的自尊心也是不会再留在篮球部的。”
“你……”灰崎无言以对，冲口而出的反驳也卡在了一半。现实就是如此，黄濑一旦成为首发，不要说他连正选的地位都难保住，就算能够保住，他又怎么会甘心只做替补？
“如果在那之后退部，只会让你颜面扫地。”赤司冷笑着看他那张沦为败者的脸，“因为输给黄濑觉得没面子才离开。你也不希望其他人这么想吧？”
“轮不到你教我怎么做！”灰崎猛地将赤司甩开。力道是有的，气势却已大减。
“虽说错过了最佳时机，但也不算太晚。”赤司整理好被弄乱的领带、继续说，“会拖到现在也是你犹豫不决的错，我早就提醒过……”
“少在那狂妄自大了！”灰崎打断他、高声道，“我说过吧，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如愿！休想让我自行退部！”
“你最好搞清楚狂妄自大的是谁。”赤司对灰崎的装腔作势不屑一顾，“灰崎，你比我想象得要更加不识时务。”
“赤司！”灰崎几乎是在怒吼，恨不能用天底下最恶毒的词去回敬。彻底失控之前，他看见赤司哂笑着阖上了眼睑，只是极短的一刹，再睁开的时候却已是另外一副面孔。用灰崎的话概括，大致就是从虚伪变成了露骨——无时无刻不注重情绪管理的赤司，即便真心嫌恶也会下意识地自我控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浮现出不加掩饰的鄙夷，如同看待残次品一般。
“下面我要说的话都是你自找的。”赤司毫不客气地宣告，几步来到灰崎的近前，附在他耳边故作轻柔地说道，“呐，你喜欢我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效果却出奇得好。话音刚落，灰崎便怔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得近乎失神。那是他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慌乱无措。要问原因的话，当然只有一个——赤司说的是事实。灰崎喜欢他，从升入一军的那天，从在队列中看见他的那天起就喜欢，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明明对他那副俯视众生的伪善嘴脸讨厌到极点，可他就是移不开视线。明明知道应该保持距离，却还不知好歹地去靠近、去挑衅。控制不住想要将他据为己有的冲动，同时又清楚地意识到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他知道，冬日祭的晚上他就知道，赤司发觉了他的心思。那个人若无其事地将他的真心握在手中把玩，甚至抱着废物利用的态度将之作为筹码相要挟。这让灰崎感到羞耻、甚至无地自容。
那个人厌恶自己，正如自己本应厌恶他。一切都毁在这该死的“本应该”上！赤司没错，全都是他自作自受，可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在还有余地的时候停止，重来多少遍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让我说得更准确一点好了。”赤司满意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你喜欢的不是我，是另一个赤司征十郎。”他了解灰崎的个性，敏感、幼稚，自尊心强得有些偏执，对轻视和侮辱没有半点承受力。对平常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赤司看准了这点，将它作为这场游戏的底牌。
“另一个……赤司？”灰崎强迫自己对上赤司的眼睛。那个人眼底隐约的笑意看得他头皮发麻，除了恐怖，再找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
“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另一方在主导，但从一开始，赤司征十郎就有两个。是你的话，应该不会意外吧？”赤司接着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是的，灰崎认得他，是那个在天台上用古怪的技巧放倒他，笑着说“有趣”的赤司！对方惊人的气势令灰崎无法抑制地手脚冰凉，同时也使他恍然大悟——赤司频繁出入心理诊所的真正理由，他总算明白了。
“是我的话，可不会像另一方那样拐弯抹角。”赤司自顾自地说下去，不像在等灰崎的回应，“现在的你对于帝光来说是个多余的零件，继续留下来只会影响球队的正常运作。既然你喜欢他，就识趣一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那个人一直希望和平地解决问题。哼！真是温柔过头了，竟然把你当作队友来对待。”
“你……”灰崎现在相信，彻头彻尾的坏人是存在的。玩弄他人的感情、践踏他人的尊严，这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人，是连自己的感情也能面不改色地当成工具一样利用！
“你不肯的话，也不过是我亲自去和监督说，总之结局不会改变。最后说一遍，退部吧，这是命令。”
灰崎注视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赤司，颓然叹了口气，肩膀也跟着垮下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时候放弃挣扎了。“敦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与你无关。”
“哈！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这次算你赢。”灰崎笑得幸灾乐祸，为赤司那短短一瞬的动摇。果然，无论是哪个赤司征十郎，都有着名为紫原敦的要害。“不过赤司，单靠力量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真是不错！”
“你想说什么？”
“敦也一样吧？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实力差。”灰崎说着，转身朝门外走去，“如果有一天他超越了你，你以为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乖乖听话，什么都不说地留在你身边？”
“那一天不会太远的，我等着看。”语毕，灰崎背朝赤司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体育馆。当天下午，他烧毁篮球鞋，从此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