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二十章 2&3&4节
写在前面：
突破10w字撒花~本文正在朝着15w大关奔袭，严重怀疑会接近甚至超过20w字。脑洞正在无限延伸中，收都收不住，心好累_(:з)∠)_
原本只打算更新第2节，但考虑到春节临近，实在不想把不开心的故事留到年后，于是多花了一点时间一次写完了20章的后3节，虽然之后的故事也不会很快变得让人开心……
今年的情人节连着除夕，感觉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放出这样的段落有些不厚道呢。不过紫原和赤司这样两个差异巨大的个体想要走得长久，势必要经历一些痛彻的体验吧？（笑~）
以及，本章是二黄首次正面出场哦！之前似乎一直停留在他人的描述中呢~顺带一提，二黄是黑篮原著中我最喜欢的角色！喜欢，并且心疼他。始终觉得赤司的人设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赚取人气的，但是二黄不一样，他的人设几乎在一开始就是为了成为炮灰。事实上我没想到后来二黄会那么受欢迎，更没想到自己也会一点一点变得喜欢他，可能是从他对青峰说出不再憧憬你那里开始的？是的其实我是青黄党，给大家添麻烦了_(:з)∠)_
真抱歉……不知道突然告白会不会让大家有点失望呢，不过请放心，我会认真专注地写好眼前的紫赤的！
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并且预祝新年快乐！Everything goes well！
废话多了点，嘛，以下是文。
二十
2.
对于灰崎退部的事，紫原既不开心、也不遗憾，至多是在听到消息的时候感到过些许突兀。篮球部总算少了一个让人不爽的存在，这种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后，灰崎祥吾这个名字就被拖进了记忆的回收站，用不了多久便会混杂在零七八碎的日常琐事中一齐被清空。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如果后来他们没有在便利店偶遇的话……
“你怎么还在这里？”灰崎推门进来的时候，紫原正挎着一大袋子零食、将找回来的硬币收进钱包。
“我是退部，又不是退学！”紫原一脸的嫌弃让灰崎窝火。然而，他的大声控诉在紫原那里显然没有激起半点水花。那个人收好零钱后，对店员说了声谢谢，直接绕过他走了出去，全无应酬他的打算。
“喂！给我等等！”灰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转身追上去。“还真薄情啊，敦。”
虽然总给人胡作非为的印象，但灰崎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关于赤司的事，他既然说过不会多嘴，自会守口如瓶。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退场。作为小看他的代价，就给赤司一份临别礼物好了。与紫原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灰崎这样想。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面对灰崎，紫原无论如何也摆不出好看的脸色。原先是因为赤司的忠告才勉为其难不去理他，而今他们不再是队友，也没必要像过去那样隐忍不发了。
“我说，你和赤司有在好好交往吗？”灰崎单方面地开启了话题，对紫原的不耐烦视而不见。
“和你没关系吧？”他说“交往”，而不是“相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恶意。紫原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篮球部的吗？”灰崎露出狡黠的笑，“或者说，知道赤司为什么把我赶出篮球部吗？”
“多次卷入校园暴力事件，大家都知道吧。你有什么不满吗？”灰崎是被赤司“强制退部”的，这点在篮球部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事件还来不及在部员之间充分发酵，就被一个更大的新闻盖过了风头——赤司提前接替虹村，坐上了队长的位置。最近一段时间，众人的焦点全都聚集在新旧两任队长、以及二三年级正选之间微妙的关系变化上，哪还有空关心退部的灰崎。
“赤司也是这么跟你说的？哼！只要是他的话，你还真的什么都信。我感动得快要哭了！”灰崎讥讽地朝他摆出呕吐的姿势。
“你最好现在闭嘴，不然后果自负。”紫原沉着嗓子警告。实际上，关于灰崎的事，赤司对他只字未提，他也没有多大兴趣。惹恼他的是灰崎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装作无所不知。他讨厌别人对他妄加断言，尤其是对他和赤司的事。
“要说多少次你才学得乖？正选参与斗殴可是要被禁赛的。”灰崎事不关己地耸耸肩，“这样还想动手的话，我很乐意奉陪到底。”
“你……”紫原竭力压制住喷薄而出的怒火，努力不让蓄势待发的拳头抬起来朝灰崎挥上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是紫原忍耐的极限。他告诉自己，如果灰崎再敢多说一句，他才不在乎能不能上场比赛。
“你少天真了！”灰崎不罢休地叫住意欲离开的紫原。他想如果就这么放走紫原，实在是便宜了赤司。“只要是有用的棋子，品行好坏根本就无所谓。以赤司的手腕，区区几个暴力事件怎么会摆不平？只因为找到了更好的代替品，我才成了他的弃子。你们的处境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对赤司征十郎来说，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有价值的时候就充分利用，用完之后就果断舍弃。今天是我，明天就会是别人，你也不例外。”
灰崎的长篇大论令紫原哑口无言，彻底失去了还击之力。即便不想承认，但这番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棋子”……这是长久以来深埋在他心中，不愿意、也不敢去碰触的话题。灰崎的言论并非空穴来风，发现黑子的才能时赤司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个人……真是这么想的也说不定？而自己，又会不会是特别的那一个呢？
说完早就想说的一席话，灰崎长舒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欣赏着紫原方寸大乱的样子。“你就好好加油吧，可别一不小心变成毫无利用价值的弃子，就像我一样！”
那个时候，如果紫原更相信赤司一些，又或是赤司更加坦率一点，事情也许就不会如灰崎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可他们偏偏都试图以一己之力跨越那道本应由两人共同面对的难关，就这样相互拉扯着，直至维系二人的最后一根丝线骤然崩断。
3.
“咦？小绿今天没带幸运物啊！”桃井注意到绿间难得的两手空空。
“还真是诶！”被提醒后，黄濑也附和道，“好少见！”地区预选临近，正选球员在常规训练后又多了针对性加练。异常的疲劳之后结伴去吃雪糕已经成了首发们的日常活动。几人换好衣服后，闲聊着走去附近的便利店。
“笨蛋，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绿间推了推眼镜，从容地取出放在口袋里的幸运物。
“这什么啊？玻璃球？”青峰好奇地看着绿间掌心的彩色球体，顺势就要去拿。
“不要乱碰别人的幸运物！”绿间灵活地避开青峰擅自伸过来的手，“是中国跳棋的棋子。”
“哈？中国跳棋？那是啥？”陌生的名词让青峰头痛。
“连这都能找到啊，不愧是小绿间……”黄濑不禁感叹绿间对晨间占卜的执着，尽管之前也感叹过许多次。
棋子，又是棋子……突兀地出现在对话中的字眼拨乱了紫原的心弦。他胡乱将还剩大半的美味棒塞进嘴里，恨恨地咀嚼着。他快要忍受不了这不时袭来的焦躁，像是悬在引信边的火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他引爆。
那天之后灰崎就再没出现过，可他最后留下的话却成功地动摇了紫原。尽管知道那些话里挑拨离间的成分要多一些，紫原却无法潇洒地将它们抛诸脑后。他恨灰崎下作的手段，更恨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
“我今天还是不去了！”校门口，紫原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匆忙撂下话便折回教学楼。
“小、小紫原……”挽留的句子才说到一半，视野中就已不见了紫原的身影。“切，小紫原真是的，我都说过要请客了。”
“紫原君最近一直很不安啊。”黑子突然开口道。
“诶！小黑子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不要老是这样吓人啦！对心脏不好……”
“我一直都在。”
“他是要去找赤司吧。”绿间笃定地说。
“所以比起我们，果然还是小赤司更重要……的意思吗？”黄濑揶揄。
“只有赤司君能给出正确答案。”黑子注视着静谧的校园，“紫原君大概是这么相信的吧。”
4.
去找赤司的路上，紫原下定了决心要向他问个明白。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胆怯下去，即使得到的回复是残酷的，也总好过没头没脑地胡思乱想。他鼓足了勇气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却没想到这份勇气对于赤司而言来得并不是时候。
“小赤！”紫原猛地撞开学生会室的大门，丝毫不曾考虑里面会有赤司以外的人。
“你、你是？”和赤司对坐着的女生先是受惊地盯着他看，而后不悦地开腔，“进来请先敲门。”
“抱歉，是找我的。”赤司也没料到紫原会在这样的时点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短暂的惊讶过后，他收敛了情绪，向对面的女生道歉，“学姐，刚才讨论的结果可以请你先在策划书里做好标记吗？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不用介意，交给我吧。”被赤司称为“学姐”的女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继续埋头于面前的纸堆。
赤司起身将椅子推回桌底，几步来到紫原身边。“敦，我们去外面聊。”
“这么急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两人在走廊尽头停下来。赤司看得出紫原近些日子的反常，自然地将之与刚才的突然闯入联系起来。
“小赤……对小赤来说，我到底算什么？”紫原用他所能想到最直接的方式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赤司反问。这不是一个能够轻易下结论的话题，尤其是在弄清提问的真实意图前。
“回答我！”
“敦，发生了什么吗？”紫原的态度和口吻完全是在逼问。赤司本能地猜测着一切的起因。
“那种事根本不重要！”紫原不由分说地吼道，“篮球就像棋局，大家都是棋子，小赤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吗？”
始作俑者是谁，单凭这句话就足以断定。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甚至想要为灰崎的这一手喝彩，无奈他也深陷其中。“这件事之后慢慢再谈，你先回去吧。有份策划书明天一早必须上交到理事会，不能让学姐陪我熬夜。”赤司只说了一半实情。此时此刻，需要整理心情的不仅是紫原。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紫原不依不饶地拽住他。
“不要无理取闹！”赤司用力甩开他。原本平和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云。“我说过吧，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影响其他人。”紫原又怎么会知道，灰崎的大礼不只送出了一份。那个人也在赤司心中种下了祸根，冷眼等待好戏上演。
“小赤！”赤司开始往回走，紫原却穷追不舍。在他的记忆中，对赤司的话产生反抗的冲动，这还是第一次。
“够了！不要违抗我！”
赤司的声音并不大，却在下一秒让两人都愣在了当场。不要说紫原，就连赤司自己也猝不及防。他一时无法判断说这话的究竟是自己，还是藏在暗处的另一位。
“敦……”
“我知道了！全都听小赤的就行了吧！”
知道说得重了，于是想要补救，紫原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那个人大喊着从他身边逃开，不一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赤司没有叫住他，只是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紫原遵照了他的意志，就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受伤。胸口隐隐的痛楚搅得他思绪难安。
有什么东西变质了，再也回不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