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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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大家久久久久久久久等了！
我终于结束漫长的旅途返回学校啦~再过半个月就要启程回国，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呀哈哈ヾ(@^▽^@)ノ
就像之前提到过的，32章开始叙事会变得比较零散，每一章的篇幅也不会很大，所以索性一次更完整章。接下来暂时也无法保证每周一更，请大家谅解。不过我已经打好了从32章开始直到最终章的草稿。没有意外的话，40章左右就是正文的大结局。至于番外，是写一个还是写两个我还在犹豫中。还是那句话，敬请期待咯^_^
以下是文。
三十二
1.
“我说，今年的新入部员都到了吗？”
“谁知道……”
“喂喂，哪个是赤司？”
“赤司？”
“笨蛋，就是那个‘奇迹的世代’啊！”
此刻，正站在二楼看台上的赤司自然听不到底下的闲言碎语，可也早就了然于心。眼前是洛山高中篮球部一军的训练场，距离练习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球馆内却已人满为患。场地外围立着数量可观的一年级新生，他们正在等待新学期首日的入部测试，大多显得紧张而局促。二三年级的部员则准备就绪、秩序井然地进行热身。光从他们做出的基础动作，就能看出远超普通社团的整体实力。
“不愧是被称为高中最强的球队。”赤司对身旁的白金说道，“只是没想到气氛会这么沉重。”
闻言，白金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既然如此，造成这种局面的你，就更应该负起扭转形势的责任了。”
赤司对上白金的眼睛、微笑着接话。“说得是呢。”
“在这里也已经呆得够久了，你想知道的应该都摸清了吧？”
“一军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赤司点头，“不过……之后我还想去二军、三军的场馆转转。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将他们的资料一并提供给我。”
“二军和三军？”白金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悦，“难道你不相信入部测试的结果？或者说，不相信我这个监督的眼光？”
“您误会了。”赤司将目光投向那群一年级新生，“入部测试所能体现的只有常规能力，而我想去发现的，是不同于此的、异质的才能。您说过吧？对帝光的‘幻之第六人’感兴趣。”
“你是说……”赤司打算再培养一个同类型的选手，这让白金觉得不可思议。
“目前还只是个想法，但我认为有尝试的价值。”赤司继续道，“要说为什么的话，当初发现了哲也的人现在可就站在这里啊。”
“……哈哈哈！”片刻的停顿后，白金大笑起来，“我果然没有选错人。赤司，未来的三年，洛山高校篮球部就交给你了。”
“请您放心。”
“走吧，下楼前、我先带你见一个人。”白金指着不远处的楼道口，“接下来的两年，他会成为你的助手。”
2.
赤司跟随白金前往监督办公室。笔直的走廊一眼就能望到尽头，他远远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倚在窗边、向着外面东张西望，时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头发很长，盖过双耳、几乎到达肩膀，五官、身形，甚至连动作都透着股阴柔，笑起来的样子甚至让人忍不住用妩媚去形容。
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少年立刻站直了身子、几步挪到办公室门口，冲着白金微微鞠躬。
“实渕。”白金这样叫他，一边拿出钥匙、开门让两人进去。
实渕玲央，赤司迅速将他与脑海中的资料对上了号。尽管中学时代不曾与之较量，有关的传言倒也听过不少。“无冠的五将”，这个不无讽刺的头衔实际上也昭示着当事人不俗的实力。然而在赤司看来，关于他们最有趣的事件发生在一年前，“五将”之中竟有三人在未经约定的情况下选择了同一所学校。消息传到帝光时，大家还纷纷打趣，说除非相同的事在“奇迹的世代”身上重演，否则在可预见的未来，Inter High的舞台上再难有人撼动洛山的地位……
“这就是赤司，”白金将他们叫到跟前，先向实渕介绍赤司，“我想其它的也不必多说了。实渕，今后就由你来协助赤司。”
显然，赤司将出任篮球部主将的事白金已经提前知会过实渕。他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诧异或不满，只是颇玩味地上下打量着赤司。
“赤司，”白金接着转向赤司，“实渕就是我刚才提过的人，今年二年级。他会作为球队的副主将配合你。”
“赤司征十郎，”赤司报上姓名、礼貌地伸出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实渕玲央。”实渕握住赤司的手，仍是笑。那笑里不带一点敌意，却又让人感到微妙的不适。后来赤司明白了，那是一副事不关己、坐等好戏上演的模样。他希望，自己的表现没有令实渕失望。
3.
阳泉篮球部的规模很小，总人数不过三四十人，与一般印象中的豪门相去甚远。对于部员，只做了正选和非正选的简单区分，所有人在同一场馆的不同场地练习。紫原喜欢这个巨大的木质体育馆，看起来很特别，还能隐约闻见木材特有的香气。现下，他正靠着墙根离群地坐在一旁，关于自己的传言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让他有些心烦。帝光时期，黄濑永远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余下的目光大都集中在赤司和青峰的身上，他乐得躲清闲，哪知如今自己也成了被小声议论的对象。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集合！”就在他望着天花板想入非非的时候，荒木雅子进入了场馆，同时出现的还有部长冈村、副部长福井，和一个手持记录簿、经理模样的女孩。众人循声聚拢过去，并在女孩的引导下按新老成员分成两拨。
“首先，欢迎加入篮球部。我是监督荒木，这两位是新任的主将和副主将，三年级的冈村和福井。”荒木雅子环顾一圈、神情肃穆，周身散发出与姣好面容不相匹配的强势，“阳泉可能没有你们想象中的气势，但要在这里获得正选球衣也绝非易事。很快，你们就会充分体会到这话的意思。我要说的暂时只有这些。下面的事由冈村组织，所有人听他安排。”语毕，她朝身后的冈村点头示意，随即离开了场馆。
紧接着，冈村上前一步，宣布新学期首日的计划：“接下来要搜集全体新入部员的基本数据，从左手边开始，请依次报上自己的年级、姓名、身高、体重和擅长的位置。如果有其它想补充的，也一并说出来。之后会进行个人能力测试。目前，正选名单还有空缺，请各位加油。”确认负责记录的女孩已经做好准备后，他才让大家按顺序开始自我介绍。
轮到紫原时，他还处在神游状态，直到旁边的部员轻轻撞他的手臂，才终于回过神来。“一年级，紫原敦，请多关照。”他说得漫不经心，刚一开头便戛然而止，可即便如此，“紫原敦”这个名字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阳泉虽然是Inter High和冬季杯的常客，但若细数过去几年的成绩，在全国范围内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出挑。这样的一所学校竟然获得了“奇迹的世代”，八卦早在几个月前就传开了。
“这个就是紫原？‘奇迹的世代’？”
“个子好高，超过两米了吧？”
“何止，貌似是全场最高的！”
“可是，看起来不像是很强的样子……”
“怎么感觉气场有点微妙？”
“安静！”冈村稍稍提高了声调，而后清了清嗓子，不爽地瞪着紫原，“刚才没听见吗？除了年级和名字，还有身高、体重和场上的司职。再说一遍！”
“唔……”紫原立时露出麻烦上门的表情，不情不愿地重来，“一年级，紫原敦，身高是……199公分？大概吧……体重是……嗯，体重是多少来着？啊啊，好麻烦……”
光靠目测就能发现，紫原的实际身高和他报出的数字大相径庭。冈村狐疑地来到他面前，粗略一比便坐实了他的胡说八道。“混蛋！你在耍我吗！”
“我有好好在说啊……”紫原一脸茫然地望着冈村，对方震耳欲聋的怒吼令他莫名其妙。
“你上次量身高到底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毕业的时候？记不清了……”他抬手挠了挠头发，费劲思考似的。那副无辜的样子让冈村愈发气恼。
“够了！”冈村无奈地喝止他，转头对福井交代道，“你让剩下的人继续，我带他去重测身高体重。”
那时候，不仅仅是冈村，整个篮球部的人无一不对球队的前景感到困惑——这个天然、甚至有些迟钝的少年，真的是实现了全中三连霸的壮举，所谓“奇迹的世代”中的一员吗？他又真的足以担当他们的王牌，代表阳泉在全国的舞台上征战吗？
4.
“可以问个问题吗？”阳泉的活动室里备有测量身高体重的器材，整个过程完成得很快。回去的路上，冈村没能抑制住心底的好奇。
“什么问题？”紫原含着从储物柜里顺来的软糖，含糊地反问。
“为什么是阳泉？”
“嗯？”紫原歪歪头，表示不解。
“确实，阳泉也算得上全国级别的强队。但是对你来说，必定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吧？”冈村实事求是，“不光在绝对实力方面，就连地理位置也不如关东的学校。”
“是啊……秋田真的好远。”紫原不禁感叹起来。
“对阳泉而言，能够得到‘奇迹的世代’简直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冈村摊摊手，“当时监督只说去东京碰碰运气，结果你竟然直接应了下来。理由究竟是什么？”
“馅饼……馅饼的话我喜欢水果味哦。”
“哈？”冈村觉得自己快被紫原神奇的脑回路逼疯了，“给我好好说话！”
“唔，一定要说的话……”紫原想了想、答道，“因为小雅子答应会给我分配两个储物柜，这样就不怕零食太多放不下了。以前在帝光和监督说过好多次，他都不肯。小赤也……小赤……”话到此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弱，低低的、像在呢喃。
实在无法理解这一连串不知所谓的发言，冈村索性不再搭腔。紫原的解释在他看来完全是在敷衍。他不会知道，这其实就是大家所好奇的、紫原选择阳泉的真正原因，或者说，是原因之一。还有另外一个难以为外人道的原因——秋田足够遥远，离京都、离赤司，都足够遥远。
小赤，小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