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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赤# 听话的理由 第三十四章 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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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码这部分的时候,我正在阿姆的酒店房间里度过留学生活的最后一个夜晚。想着终究还是没能在回国前填平《听话》这个大坑,多少有点遗憾。

这次想尝试lof的定时发布,大家看到更文的时候我应该正在飞回帝都的航班上,希望回国之后可以读到大家的留言^_^

关于惠姐姐在京都和赤司的互动,我还有一些地方要认真考虑,所以下回单独放出。

接下来更文的速度和字数都会持续下降,在此提前告知。但我不会弃坑,请大家相信这点。

以下是文。


三十四

 

1. 

部活结束了,除却留下加练的成员,馆内只剩刚加入一军的几人整理场地。他们别扭地分成了两拨——黛千寻,和其他人。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实渕叫住正要离开的赤司,朝不远处的黛扬了扬下巴。他独自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篮球,其余的人则用抹布清理相邻的场地、时不时冲他瞥上几眼,充满怀疑和轻视。不说的话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在这群新人里,被孤立的那个反而是最年长的前辈。 

“你觉得我需要做什么?”赤司停下来,反问道。 

“是你推荐他加入一军的吧?再怎么说也是三年级的前辈,情况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些日子以来,实渕多少习惯了赤司的冷漠。事实上,他之所以出言相劝也不是为了什么同伴情谊,仅仅是想避免无谓的冲突罢了。 

“那又怎么样?”赤司淡然地望着实渕所示的方向,“我只是把可能性摆在他面前,最终做出选择的是他自己。我没理由为他保驾护航。”他当然知道实渕指的是什么。黛的升格完全是出于他的独断。没有经过正式的升格测试、训练中展现的实力也明显低于一军的水准,这些都是引起质疑的原因。私下里,由此而发生的恶作剧也不是一次两次。可赤司更清楚,仅凭自己的庇护非但无法平息不满,反而会让事态变得更糟。唯一能够帮到他的只有他自己。在这个球场上,人们不会相信实力以外的东西。 

“小征还真是……” 

“而且,你觉得他看起来受到影响了吗?”赤司接着补充。 

“呃……”实渕又看了看那边。的确,尽管处处受人排挤,黛却始终安之若素。和赤司相比,那个人对于外界的淡漠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好吧,算我多管闲事。”实渕尴尬一笑,想想又忍不住追问,“话说回来,你真认为他能超越帝光的‘幻之第六人’?” 

“不知道。”赤司言简意赅。 

“诶?”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案,实渕不禁诧异咋舌,“那为什么……” 

“人是最具不确定性的生物。”赤司轻笑道,“我可以指明方向,但能做到什么程度,这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他转向实渕,继续说:“还有、玲央,你好像会错意了。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无聊的复制品。” 

“什么意思?” 

“哲也有他不可取代的长处,千寻也一样。即便制作同一种工具,采用的原料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特性。孰优孰劣并非取决于工具本身,而是取决于使用它们的人。” 

实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赤司眼里闪烁的光芒令他毛骨悚然。难以想象,究竟要冷酷到何种程度,才能若无其事地将同伴比作工具。 

赤司仿佛看穿了实渕的心思,适时终止了谈话。“没别的事,今天就先回去吧。”他认同实渕作为副主将的能力。单就这点而言,他和自己的契合度甚至在绿间之上。然而,再怎么配合无间,仍有一道无形的隔阂横在他们之间…… 

“喂!赤司!”思绪被叶山的喊声打断,“有个大美女找你哦!” 

赤司循声望去,叶山正站在体育馆的大门口向自己挥舞双手,站在他身边的确实是位身材高挑的美人。 

“下午好,赤司君。”那位美人大方地对上赤司的目光,点头向他问好。 

她在此时此地的出现着实出乎赤司的意料。可他还是微笑着迎上去:“惠姐姐,好久不见。”

 

2. 

紫原又在草坪上睡着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正在耳畔连绵不绝的来电铃声中慢慢转醒。 

“好吵……”他下意识地用手背遮住刺眼的阳光,嘴里喃喃自语。另一只手在身旁胡乱摸索,又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将手机举到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文字是——姐姐。 

“喂……姐?”按下接听键,紫原口齿不清地问,“什么事?” 

“这个时间,你不会还没睡醒吧?”电话那头,惠的声音被嘈杂的背景音掩盖,不甚分明。她像在某个人群熙攘的地方。 

“所以说,干嘛突然打电话给我?”紫原努力醒了醒神。 

“你多少也打个电话回家。”尽管打这通电话另有原因,可惠还是忍不住说他,“自从去了秋田,你一次都没主动联系家里,老妈会担心的。” 

“她不是每周都有打过来?”紫原不紧不慢,“有什么区别?” 

“好歹开始独立生活了,也该懂点事吧?”字里行间,听得出她的愠气。 

紫原长长地吁了口气,漫不经心地吐槽。“你说话越来越像老阿姨了……” 

“喂你……” 

“特意打个电话不会就为了说这些吧?”在惠因为“老阿姨”三个字发怒之前,紫原赶紧切换了主题。 

“……敦,”不想,惠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今天我在关西棋院有对局,现在在车站。” 

“对哦,上周听老妈说过。”紫原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完了?赢了,还是输了?”这个时间,惠应该是结束了对局、准备返程。 

“赢了。”比赛结果被惠淡淡带过,显然不是她要说的重点,“我买了去京都的车票,一会就出发。” 

“京都?”紫原一下从草坪上坐起来,“你跑去那里做什么!”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于是立刻阻止道:“别做多余的事!” 

“是不是多余的事,去了才知道。” 

“不准去!喂?我说不准去!喂……喂!”紫原本能地对着手机大吼,然而对方早就挂了机,话筒中只剩单调的忙音。“啊!真是的!”实在太气恼,他顺势就将手机摔在草坪上。方形的金属疙瘩翻滚了几圈,被同样落在草坪上的钱包挡住去路,这才停下来。 

钱包是摊开的。紫原依稀记得自己睡着前,正将它拿在手里看。更确切地说,他并不是在看钱包本身,而是在看放在里边的那张照片——两年前的冬日祭,班长在铜锣烧摊位上抓拍的、他和赤司的合照。画面中,自己一脸茫然,而赤司、笑得明朗又温和。 

从照片到手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带在身上,随时拿出来看。以前看它,总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甜蜜一层又一层,比他尝过的任何一种糖果都更美味。如今再看,却只徒增伤感。可他还是一次次地看,不厌其烦。每看一次,都不由自主地忆起过往的点滴。 

赤司曾将紫原比作手脚,说是失去必定痛苦,但不至于死去。过去,这个比喻曾让紫原失落不已,甚至怨过赤司把自己看得太轻。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很痛苦、却死不了,这才是真正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 

他很痛,真的很痛……痛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想:赤司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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